杨晨晨第一次在《家庭新视角》直播厅见到江熠时,正把题板上的 “卫生间” 三个字描得更重。对面穿警服的男人笔锋刚劲,和她的字迹形成奇妙的呼应,像极了她在社交平台 “小甜心 cc” 账号里发的对比写真 —— 左边是抹着 sugar 唇釉的甜妹,右边是穿工装裤的酷女孩。

“张警官居然和小甜心想到一块儿去了!” 主持人兰齐的调侃让晨晨红了脸。她偷偷抬眼,看见江熠耳根泛着薄红,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她翘起的高跟鞋。那双金色细跟是她特意为直播选的,鞋跟处镶着糖粒大小的水钻,和她刚拍完的甜品写真集里的道具如出一辙。

节目结束后,晨晨拍着江熠的肩膀递出名片:“刑侦队的?我‘小甜心 cc’的粉丝里可有不少你的同行。” 卡片背面印着她的写真集封面 —— 穿着粉色围裙站在马卡龙塔前,嘴角沾着 sugar 粉末。江熠的手指在 “卫生间知音” 四个字上顿了顿,把自己的警号抄在她的记事本上:“我不玩那些,有事打这个。”

八月的流星雨来得猝不及防。晨晨的电话拨出去时,江熠正在整理案件卷宗。“商贸大厦旋转餐厅,” 她的声音裹着甜意,像含着颗水果糖,“我带了新拍的写真集,给你留了签名版。” 江熠捏着听筒跑到窗边,夜空中正好划过一道亮线,他突然想起直播时她晃悠的脚趾,涂着草莓红的甲油,像颗刚剥开的糖。

旋转餐厅的灯光在江熠警服上投下碎金。晨晨把写真集推到他面前,其中一页是她坐在卫生间的鎏金马桶上,举着支棒棒糖比耶:“知道你爱在这里看书,特意拍的。” 江熠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她用 sugar 笔写着 “最佳卫生间搭子”,笔尖的糖霜蹭在指尖,甜得发腻。

杨晨晨sugar小甜心cc写真集

他们的恋爱像杯加了太多糖的特调饮品。晨晨拉着江熠在暴雨里狂奔,他的警服湿透贴在身上,却把她护在伞下;她半夜拽他去楼顶数星星,用荧光笔在他手背上画星座,说是 “小甜心 cc” 的新素材;甚至在他值夜班时,带着一保温桶的 sugar 蛋糕闯进值班室,让整个刑侦队都知道硬汉江熠有个黏人的小女友。

谈婚论嫁的那天,晨晨在花园新村的样板间里转圈。她指着卫生间的玻璃门:“就要这个,刻上雷诺阿的《大浴女》。” 江熠看着画册里的裸体女神,突然想起她写真集里的类似造型,喉结动了动:“同事们看见了……”“那才说明你有品味,” 晨晨踮脚往他嘴里塞了颗糖,“就像我拍 sugar 主题写真,不是谁都敢穿满钻比基尼的。”

矛盾爆发在装修工地。包工头宫哥摸着两撇胡子:“江警官怕是看不懂这种艺术。” 晨晨正给他看新拍的工装写真,闻言把相册往桌上一摔:“我‘小甜心 cc’的男朋友,鉴赏水平比你高多了!” 江熠盯着墙上露骨的装饰画,突然觉得那糖在嘴里化得发苦:“这不是艺术,是胡闹。”

晨晨的眼泪砸在未干的油漆上。她想起江熠总在她直播时默默刷礼物,却从不说好听的;想起他把她的写真集锁在抽屉最深处,不让同事看见;想起他吃她做的 sugar 饼干时,总会先擦掉嘴角的糖渍。“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的一切,” 她把签名写真撕成碎片,“包括这个爱闹的小甜心。”

江熠在空无一人的新房里枯坐了三个月。晨晨的写真集散页被风吹得打转,其中一张卡在卫生间门缝里 —— 她穿着警嫂制服,手里举着块写着 “江熠专属” 的 sugar 牌。物业来收房时,交给她一个快递盒,里面是本新的写真集,最后一页贴着张字条,是江熠笨拙的字迹:“我找遍了全城的 sugar,都没你笑起来甜。”

后来江熠在 “小甜心 cc” 的停更公告下看到条评论。一个广东 IP 说:“她现在开了家 sugar 甜品店,墙上挂着本警号写的签名册。” 江熠买了最早一班机票,行李箱里装着本新的《大浴女》画册,扉页用糖笔写着:“卫生间我重新装了,等你回来拍续集。”

甜品店的风铃响时,晨晨正在给蛋糕裱花。玻璃窗上的倒影里,穿便装的男人手里捧着本写真集,和当年在旋转餐厅里的样子重叠。江熠的指尖沾着 sugar 粉末,在她围裙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心:“我申请调去经侦了,以后管食品安全,包括你这颗过期糖。”
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 “小甜心 cc” 的招牌上。晨晨翻开他带来的画册,发现每一页都贴着颗糖,拼出的句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:“所有的甜度,都该有个人懂它的分量。” 远处的商贸大厦旋转餐厅缓缓转动,像个永远不会停的糖盒,装着他们失而复得的甜。